新中国空军之父刘亚楼组建志愿空军纪实

2010-03-22  本文来源于    作者: 订阅《红星报》 | 向苏红网投稿
    1910年,刘亚楼生于福建武平的乡下,18岁入党,同年参加红军,从班长一直当到红1师师长。28岁那年,以抗日军政大学教育的身份去莫斯科,入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毕业时苏联卫国战争爆发,他参加了苏联红军,一直战斗到卫国战争胜利结束。在苏联卫国战争中,苏方对这位年轻的战将十分欣赏,多次动员他加入苏联国籍,刘亚楼没有同意。因此1945年他随苏联红军进入中国东北时,才授了一个少校军衔。回到祖国后,经罗荣桓报中央批准。留他在东北野战军任参主谋长,后又兼任东北航校的校长。
    建立空军,是毛泽东等新中国领导人进入北京之前,在西柏坡时就定下的决策。1949年3月,中央军委在北平灯市口成立的军委航空局。7月10日,毛泽东写信给周恩来同志,具体提出组建空军的问题。7月11日,周恩来紧急电召正在苏联休养的刘亚要娄回国,批定他筹划组建空军。毛泽东、周恩来等看中刘亚楼,不仅因为他在陆军中任过要职,指挥过大兵团作战;也不仅因为他吃过8年洋面包。而是欣赏他的将才和性格:超人的毅力、打硬仗的作风、长于思考、思维敏捷、干练果断、口才咄咄逼人。外表个子喝水高,却把胸脯挺得笔直。这些说明革命领袖都极具战略眼光。
    7月27日,正在苏联访问的中共中央代表团团长刘少奇,受中共中央委托,向苏方提出了订购飞机和代我训练空军人员等问题,苏方表示赞同。刘少奇在给中央的电报中提出:即派刘亚楼率小型代表团,于中共中央代表团回国之前,来参加这一计划商谈。周恩来乃通知刘亚楼去莫斯科,就请专家、买飞机以及帮助训练飞行员等问题,同苏方谈判。小型代表团由四人组成:刘亚楼、王弼、吕黎平、翟云英(刘亚楼的夫人)。出访时间为8月1日。
    7月31日下午4时,刘亚楼临行之前,怀揣着一份经过一番调查论证后较为成熟的意见,和五弼、吕黎平来到中南海,分头向毛泽东、周副主席和朱老总作了汇报。5时半,最后来到毛泽东的丰泽园菊香书屋。坐定后,刘亚楼指着另两位向主席作了介绍:“王弼是30年代在苏联学过航空机械的工程师,吕黎平是我党选派在新疆学习飞行的老红军”毛泽东对三人审视片刻后,笑道“亚楼,你不是在远方(指苏联)学过地面指挥吗?你们三人既有地面指挥,又有空中驾驶员,还有设计、修理飞机的工程师,三位一体,难得呀!你们就是将来空军主要成份的主要缩影吧。”接着,他们又亲切交谈起来,主席说:“…… 央的建军方案,恩来同志已经和你打过招呼了,现在听听你们的具体意见,好吗?”刘亚楼作了约半小时的汇报,毛泽东一边吸烟,一边仔细记了一些要点,对于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就请求作了一下解释。汇报一结束,毛泽东问道:“你们认为,吵央向苏方提出了飞行员太多,地面机构人员太少;飞机数量不够,特别是轰炸机数量偏少,是这个意思吗?”刘亚楼点头称是。吕黎平补充道:“……我们组建空军的歼、轰比例,白案 2:1到3:1比较合适。请主席考虑!”最后主席请他们吃了顿便饭。算是饯行。

(一)  建立空军机构和创办航校
刘亚楼再见毛泽东,已是两个月之后。10月18日,刘亚楼刚从苏联回到北京、毛泽东即放下手中的工作,马上和周总理在中南海召见子他。从刘亚楼的汇报中,说明这次出访是非常成功的:按签约苏方帮助中国在一年内训练出350名飞行员,卖给中国各种型号飞机431架,派出专家878人,组建6个航校,其中4个歼击机航运校、2个轰炸机航运校。毛泽东和周产叫理都谈到了空军领导班子的任命、航运校干部与学员的选调、经费的保证等问题。在刘亚楼告辞时, 主席还特别补了一句:“亚楼同志,有什么特别困难可以直接找我!”可以说,刘亚楼是抱着尚方宝剑离开中南海的。
10月25日,中央军委正式任命刘亚楼为空军司令员。10月30日下午,刘亚楼在灯市口的空军大院礼堂召开了空军第一次干部会议。出席会议的是空军领导班子成员和6所航校的校长和政治委员长。这是一次在着划时代意义的会议,没有水果和清茶,烟也不让抽,这就是刘亚楼开会的特点。他用犀利的双眼将与会人员环视了一遍,最后落在6所航校军政主管身上,简短地讲了形势以后,限令于12月1日开学,只给了一个月的准备时间。
刘亚楼从苏联回国后所办的另一件事情是,接待苏联专家的准备工作。他的准备工作刚就绪,就是他刚从苏联回国后的第8天,第一批苏联专家就到北京了。刘亚楼想安排他们休息几天,观赏一下古城风貌,但苏联专家谢绝了。他们提出第一天就开始工作,立即领他们勘定6所航校的校址。他把早已准备好的勘察人员分成两组,一路东北,勘察轰炸机校址,一路华北,勘察歼击机校址。勘察人员分乘两架里—2飞机,从北京出发。为了办好航校,毛泽东下了狠心,批了航校开办费1500亿,每校开办费为250亿(相当后来的250万元)。这数字对一个千疮百孔的新国家来说,是花了本钱的,对刘亚楼来说,也琏来了巨大的压力。
    他在10月30日的会议上曾说过:“12月1日按规定开学的是英雄,拖延开学日期是狗熊。”中国空军航校的第一任校长、政委们,谁也没有做狗熊。6所航校如期开学。11月,原东北老航校有一定飞行基础的89名飞行员、20名空中领航学员和新从陆军招来的390名飞行员,分赴各航校。12月1日这天,刘亚楼陪同朱德、聂荣臻来到位于北京南苑的第六航空学校,参加了开学典礼,观看了精彩的飞行表演。朱总司令喜笑普颜开,对刘亚楼说:“亚楼,你们这么快就在一张白纸上描绘出人民空军的壮丽蓝图,空军大有希望啊!”代总参谋长聂荣臻也说:“空军同志正在创造奇迹。刘亚楼笑道:“哪有什么奇迹,只不过是在某些方面我们打破了常规。”“打破常规”确是道破了中国空军初建的天机,无论从选调干部、拟制教育计划、调配政治课都员等等,他都是打破了常规。那一段时间,他几乎天天人往聂荣臻代总长那里跑,自己不去手下人也要去,无非要人要物。有一次聂荣臻开玩笑说:“亚楼,你都快要把我的兜里的东西掏空了,我实在拿不出来。”林彪说:他很“霸道”,刘亚楼也承认自己“霸道”。在空军中的老人回忆说:“在我印象中,刘亚楼说过要办的事,没有哪一件是办不到的。”在10月空军组成后的不足三个月内,空军总人数由原先的几千人猛增至34000人,飞机、器材、机场也象雨后春笋般地多了起来,各种机构也相继建立健全起来。还建立了第七航校。

(二)组建空军作战部队
    1950年2月,毛泽东访苏回来的一天中午,他正在菊香书屋里吃饭,忽听见隐隐约约的轰炸声,便问道:“怎么回事?”卫士答:“老蒋又在北京城扔炸弹!”毛泽东吃了几口饭,对卫士说“告诉叶子龙上请刘亚楼来一趟!”刘亚楼象风一般刮进了中南海。毛泽东说:“国土防空和解放台湾都迫切需要早一点有我信自己的空军 。依你看,我们航校一年内能培养出担负作战任务的飞行员吗?第一批学员毕业后,能组建几个作战师?”刘亚案楼如实作了汇报。主席点头后说:“一定要再接受能力再历,早点把翅膀练硬,早日上天作战!你们的任务是紧迫的,人民实在等得焦急了。”空军的机构和航校刚刚走上正规,主席又把组建作战部队的重担如此快地压到肩上,使刘亚楼真正感觉到千钧重任在肩。但他是一个压不垮的硬汉子,便迎难而上。
    1950年苏联喷气式米格歼击机已陆续装备了部队。而美国更是走在前面,他们的空军已全部装备了以速度快捷见长的F----80式或者其改进型的歼击机。作为活塞式螺旋桨的军用飞机,已逐步走上被淘汰的趋势,而中国歼击机航校学习的仍是螺旋长飞机。周总理深深意识到这一危机,经报请毛泽东同意,给空军作了指示:中国空军要紧紧跟上世界般空兵器的发展潮流,掌握第一浪的武器,练出第一流的本领。应该设法在航校第2期学员毕业后,组织一个装备现代喷气式歼击机的三团作战师,以便能和美制蒋机相抗衡。“1950年5月,中央军委正式批准空军上报方案,决定以各航校的速成班的空、地勤人员为主要骨干,组成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混成第四旅。“混成”的意思是:这个部队是由拉一11螺旋桨飞机、杜一2轰炸机、米格一5喷气式歼击、伊尔一10强击机等四个机种混合组编而成。毛泽东在井冈山建立的第一支中国工农红军叫红四军,为了继承和发扬传统,所以刘亚楼不叫第一旅而叫第四旅.6月9日.空军第4混成旅在南京成立,8 月移驻上海.组建空四旅的目的原是为对付国民党的袭击忧,不想刚组建一周,6月25日,朝鲜战争爆发了,这年10月,经毛泽东批准,空军番号由旅改为师.混成4旅改为空4师(1956年改空1师)

(三)组建志愿军空军
    1950年10月18日,毛泽东在中南海亲自主持召开军事会议,再次研究出兵援朝问题。参加这次会议的有军委副主席周恩来、三军总司令朱德等军事领导,还有新人任命的志愿司令员兼政委彭德怀,还有一人令人嘱目的人物,那就是空军司令员刘亚楼。虽然这次会议议题主要是空军参战问题。空军赴朝参战已提到议程上了。11月2日,中央军委一纸调令,让中南军区空军司令员刘震去东北,就任东北军区空军司令员。4日,遵照刘亚楼的命令,一架空军专机把刘震从武汉接到北京。专机达到北京时已是晚上,刘亚楼顾不得给他更多的休息时间,急于要找他谈话。这晚,刘亚楼已送走四拨客人,房里终于安静下来,刘亚楼一边批阅文件,一边等待刘震的到来。按约定时间刘震来了,寒暄之后,刘亚楼开门见山地说:“调你去东北军区空军工作的任务是着手准备组织志愿军空军,参加抗美援朝作战,你将担任志愿军空军司令员。”刘震颇感意外,当即说:“搞陆军建设和作战指挥我还有点办法,而搞空军的作战指挥我却毫无经验。司令员,还是让我回中南空军工作吧,待日后空军进入了抗美援朝战场,我可以随时去学习。”
刘亚楼听后说:“人民空军是刚刚从陆军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一个技术军种,你没有经验,我也没有经验,大家都没有经验,只能摸索着去干,困难肯定是有的。我们又向苏联请了一批顾问帮助我们训练机关和部队,苏联还派了一批部队配合我们作战他们建军早,又有作战经验,这说是有利条件。我们向他们学习,对建设我们自已的空军来说,这是一条捷径。”他见刘震不语,又说道:“你的这次调动,可是志愿军司令彭德怀才不遇和东北军区司令员高岗点将,经毛泽东亲自批准的哦!我也很赞同军委的这一任命,我们俩同在四野工作过,我是了解的,知道你很会打仗!”话到这里让震只好表示服从分配,只是又补了一句:“司令员工拿飞机去跟美国人打仗不是闹着玩的,我心里实在没底,我先去试试,如果不行,还请再另调人。”刘亚楼不置可否,笑着说:“你去东北后,要尽快抓紧时间着手建立志愿军空军的领导机构,我们帮你一道来进行。”他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列出志愿军空军领导机构的编制序列和军政班子人员的名单。他说“我们空军初创,军区以上的领导机构不健全,不具备由一个单位组建志愿军空军领导机构的条件,只能是凑班子干。”刘震马上说:“我们外行,所以我需要那些懂业务、个人素质好的优秀军干部。”刘亚楼用笔画了一下说道:“我就知道你要这样说。我已经想好了,把空军机关一些主要部门的领导干部,比如作占处长岳天培、通讯处长杜力、指挥处长沈甸之、领航科长陆锦荣等这些熟悉业务的同志调配给你,还有,我们还打算让常乾副司令员去兼任志愿军空军的副司令。”刘震击掌说:“司令员考虑得很周到,有这么多空军干部来帮我,特别是常乾坤副司令,他是搞航空的行家,又是我党最早学航空的老同志,他来兼任志愿军空军的副司令员,我心里踏实多了。”
刘震明确了任务之后,立即尽赴沈阳,着手建立机构, 同时学习如何指挥空军作 呀战。1951年3月15日,志愿军空军领导机构在安东正式成立。当时正式名称叫“中朝人民空军联合司令部”,大家习惯称“空联司”。刘震被任命为司令员,常乾坤为副司令员,沈启贤为参谋长,李世安为政治部主任。空联司驻扎在安东四道沟一山沟的大坑道中。从此,中国空军的无数命令都是从这里发出去的,是空指挥中枢。
    在朝鲜战争之初,由于我军没有制空权,地面部队不仅作战机动自由被剥夺,且因运输被截断,部队生存也受到威胁。为了空军能早日参战,刘亚楼一次又一次被除数主席召进中南海。要求空军迅速开赴前线,支援志愿军作战。刘亚楼讲了“边打边建、边打边练”的道理后,坚定地说:“请主席下达命令,空军一定早日参战!”主席笑着说:“这才是生性好斗、从不服输的刘亚楼”虽然打是肯定了,但什么时候拉上去,选择什么的方式,如何使用兵力,这些问题却久久困扰着刘亚楼。
    关于空军如何使用,当时有两利意见:一种意见是把空军部队直接开入朝鲜境内,直接配合志愿军地面部队作战;另一种意见是将部分部队驻扎在鸭绿江边,升空手过江与美军作战,配合地面部队。刘亚楼经过调查研究,认为后一种方式好,并上报获中央军委批准。
    中央军委批准这一方案后,刘亚楼便给彭德怀写信,跟他讲明了空军目前现状,要求彭总给他一点时间练练兵。11月初,刘亚楼等来辽阳,对空4师师长方子翼、政委李世安面授机宜,让他们做好率先出击的准备。空4师受领任务后,立即进行了一个月的突击训练。
    11月30日,刘亚楼陪同朱总司令来到辽阳检阅空4师,并观看了飞行员的飞行表演。闷行员落地后,朱老总和他们一一握手,鼓励他们为祖国争光。“前方的部队正盼着你们呢!”刘亚楼说:“我们跟美国飞行员打仗,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关公能耍,别人也能耍花招,你们就要给美国佬看看。”
    此时,刘亚楼召开了空军党委会,研究志愿军空军入朝作战的指导思想和参战后的兵力使用问题。指导思想是为陆军服务,以陆军的胜利为胜利!兵力则不应积累到一定数量时,即至少可出动100架至150架飞机时,选择适当时机集中机动地作用出去,直接给敌人以最大的杀伤。12月3日,刘亚楼将上述设想报告了毛泽东。4日,主席即作出批示:“刘亚楼同志,同意你的意见,稳妥的办法最好。”“稳妥”这是当时形势所决定的。
    当时,美国是世界上空中力量最强大的国家,1950年空军拥有飞机1.7万架,海军拥有飞机1.4万架。朝鲜战争爆发后。美军保持在战区的作战飞机在1000架以上,最多时达到2400架,其飞行员绝大多数参加过世界大战,是喝过成千上万吨航空油、飞过成千个小时的“老油条”。而我国通过速成,直至此时能上阵的只有2个歼击航空兵师、1个轰炸机团、1个强击机团,各型飞机177架,平均飞行时间不足100小时。按世界上训练喷气式飞机惯例,一般需要训练300个小时以上才能进行战斗飞行,而我们仅由教员带飞50到60个小时,即要参战。
    苏联顾问听说志愿军空军即将向美国空军开战,感到十分震惊,急忙找到刘亚楼陈述自己的意见。他说:同美国空军作战并不是不可以,但那是许多年以后的事情。目前,双方空军实力对比过于悬殊还在其次,最关键的一点是,中国空军完全没有实践经验。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双方的飞行员不能相提并论,你们的飞行员都是毫无经验的新手,而美国飞行员则是一些久经沙场的老手,后果将是不可想象的。你们这样干太冒险了,太不科学了。刘亚楼的回答是:严重的战争形势,要求志愿军空军必须迅速开赴前线,支援志愿军地面部队作战。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是边打边建,边打边练,在战斗中锻炼成长。苏顾问仍感到不可思议,认为我军领导人固执,要拿鸡蛋碰石头。他们的意见诚恳而有一定道理,但没有动摇志愿军空军赴朝作战的决心。

(四)在战斗中成长壮大
    10月底,空4师由上海进驻辽阳。师辖第10、12两个团,各团均辖区3个飞行大队和1个供应大队。一师共有各类人员2000余人,其中飞行员63人,有米格一15喷气式歼击机60架,雅克—12通信机2架。12月21日,10团28大队大队长李汉率领10名飞行员,驾驶10架米格—15战斗机,从辽阳飞驻安东浪头机场,进驻浪头机场后,为了便于指挥,也是便于向苏联老大哥学习,方子翼与苏联空军师长巴什盖维奇商量,决定把两个空军师的指挥所设在一起,就是在机场北端两侧山坡上那个四面透风的小木屋。这里得补述一下苏联派空军参战的过程:
    1950年7月至10月,毛泽东连续给斯大林发出46份电报,商量出兵朝鲜的问题。9月,双方初步达成一致意见:如中国地面部队进入朝鲜,那么苏联将为中国部队提供空中掩护。10月2日,毛泽东再次致电斯大林,告知中国政府已决定出兵朝鲜,希望苏联提供空中掩护。10月8号,中央军委副主席周恩来在四野司令员林彪的陪同下,赴黑海正与在那休养的斯大林会晤。当双方谈判时,斯大林却变卦了,收回了关于提供空中掩护的承诺,理由是苏联空军需要充分准备,什么时候能参战,现在很难决定。最后,斯大林答应,将以提供中国人民所必须的所有的地面装备的方式向中国人提供援助,同时派遣大批战斗机部队进驻中国东北和华东地区以保护中国的领土。10月中旬,苏联罗波夫将接到了远东地区空军开往东北的命令,于是他率领先遣队303师一个团到边安东浪头机场。不久,他的另外两个团也抵达了安东,与此同时,巴什盖维奇指挥的第2个防空兵歼击师也到达安东。斯大林限制苏联飞机越过平壤、元山一线作战,害怕泄密引起美苏直接冲突,进而导致世界大战。
    为了争取苏联空军帮助我国空军进行实战锻炼,12月4日,刘亚楼签发给空4师的电文很长,一改以往干脆利落的作风,在电文中对每一个细节都作了嘱咐:“…….如果驻安东的友军已进驻安东,则我10团28大队在准备工作完成后,可立即进驻安东进行实战锻炼,并由方子翼到安东直接领导。……这次参战的目的是取得战斗经验。……战斗出动以2架、最多4架飞机为出动单位,在敌情不严重的情况下,随友军参加空战。……每个飞行员少则参加2次,多则参加4次空战即可,一个大队参战完毕即可转回辽阳,另换一个大队前去……”他在电文最后说:“这次参战是我空军破天荒第一次,要十分谨慎小心领导之,绝对不能马虎行事。每次空战,都必须将任务交待清清楚楚,一切准备工作都要有周密的检查,都要召开检讨会,总结经验教训,并逐步改进战法。”12月14日,刘亚楼在沈阳向方子翼又作了强调。
    12月21日,空4师10团28大队进驻安东后,前三天是地面学习和战斗准备。后两天进行了战区试航,熟悉地形,从28日开始,转入实战战斗值班。方子翼将10名飞行员分成两个4机,一个双机备份,与苏空军混合编成战斗序列。第一次出击就不顺利。28日中午,雷达发现朝鲜安州地区有敌机。苏空军师长巴什盖维奇决定起飞8架迎击。按双方计划,方子翼令李汉率4机随之出动。中苏空军混合编队在空中保持目视联系。编队飞过铁山时,敌我机群相距30公里,两位师长同时向自己的编队报告敌我位置,命令注意搜索。突然方子翼从苏军电台里,听李汉报行说:“友军中队都已前冲下降,失去联系。”方子翼问巴师怎么回事,他回答说:“空中发现F—80敌机,正在空战,命令李汉率机返航吧!”方问:“为什么不带李汉去打?”巴师长满不在乎地说:“语言不通,指挥不灵,我怕误打了吃亏。”方子翼只好令李没返航,但电台功率太小,没有听到回答。事实上,李汉此时已率队冲了下去,见到的是白云兰天,没见到敌机的影子,只好扫兴返航。晚上方子翼召集大家开会,一致认为自己战斗动作不熟练,以致掉了队。但也有收获,演练了一次战斗动作,观察了友军的战斗行动,很有启发。方子翼将情况向刘亚楼作了汇报,刘亚楼令继续寻找战机,此后,28大队每天都有战斗行动,每次都和第一次一样,一旦要打时,友机和敌机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连五天,28大队没打上一仗,他们发现友军不是尽心带领,瞧不起中国空军,一旦与敌机接触,就自己去打,中国飞行员要求方子翼下令:脱离友军掩护,我们自己干。方子翼把情况向刘亚楼作了汇报。

(五)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
    1951年1月2日刘亚楼复电方子翼,要他向师长再谈一次,请他们尽心带领,又说如果问题得不到解决,那只有自己干。但一定要在敌少我多(即我方4至8架对会敌方2至4架)的有利条件下,才能单独作战。当天,方子翼就向巴师长谈了自己的意见,见其吞吞吐吐,就决心自己试它一次。他向巴师长借了部短波电台作对空台,同时和李汉定下作虎方案,形式上仍然按协同计划出动。
    1月5日上午,中苏空中编队8架派到龟城地区作战,当距敌30公里时,两位师长同时向空中通报了敌我关系的位置.与往日一样,苏军编队迅速向敌机冲去,李汉同时也率队增速冲向敌机.苏空军大惊,领队长机要求巴师长阻止李汉前冲,以免打错。巴师长立即转告方子翼继续向李汉通报敌情。困为敌机发现形势不妙,掉头就逃,空战没打就结束了。李汉等人还是非常高兴,因许多战斗动作都做了,摆下了欲打的架势,还是第一次。
此时已是志愿军发动第三次战役之后,战线已推进到北纬37度线附近,美远东空军从金浦、水原等地撤至大邱、日本,敌机到清川江以北的活动锐减。苏联空军决定从浪头机场撤出一部回鞍山驻地。刘亚楼乃电示方子翼,我们必须抓住这个良机加紧锻炼。1月17日,29、30大队要迅速进驻安东进行实战锻炼。1月17日,29、30大队进驻浪头机场。四天后,迎来了第一次真正的空战。
    1月21日,天空万里无云。雷达发现,美机20架F—84沿平壤、新安洲一线,对铁路进行轰炸。随着实践锻炼的部队增多,刘亚楼给予方子翼指挥8机出动的指挥权。方子翼立即下达命令:“28大队以8 机出动!”李汉带领飞机起飞后,为了先于苏联空军接敌,在高度不足3000米时,便出航过江。编队接近安洲时,发现敌机正在攻击清川江桥,李汉即率队向敌机冲去。结果我机陷入20架敌机重围。经一番苦斗猛打,李汉乘机迂回到了4架敌机左侧400米处,瞄准敌长机开炮了。在一片浓烈的烟云下,敌机纷纷逃去,把炸弹扔进了黄河海里。返航后,经对李汉射击照像胶卷的判定,为击伤脑筋F---84敌机1 架,从此揭开了中国空军在朝鲜大空战的第一页。刘亚楼立即发出贺电指出:“……证明中国人民空军是能够作战的,是有战斗力的。
    23日,33架装载大量弹药的美机在46架F—80的掩护下,偷袭新义州机场,苏军和28大队当即出机反击。正当他们起飞时,已有10余架F—80封锁发浪头机场跑道。28大队战斗员顶着机枪子弹。强行起飞,昂首反击,将敌机击退后,衔尾追至新义洲上空,和友军一起与近80 架式敌机展开了解激烈空战。这仗打了半个多小时,我方 虽未击落敌机,但亦未受损。据美 国人称曾击落苏军飞机3架,击伤4架。从此,巴师长对中国空军叹服不止,对方子翼出客气多了,因没有我方支援,苏空军损失可能更大。刘亚楼闻讯后甚为 安慰,他认为28大队在第2次出战起飞过程中能取得反封锁的胜利,又敢于参加几十架飞机的大空战,这本身就是一个胜利。1月29日,这种是首次击伤敌机各1架。
    1951年2月的一天,刘亚楼在中南海陆空向军委汇报说:“28大队10天打了三次胜仗,击落击伤敌机3架。现在友军配合下,斗志更高,向清川江以南地区频频出动,追使敌机动车辆的活动退到平壤以南。清川江以北便成了我米格飞机的天下了。”军委作战部长李涛说:“怪不得美国之音把清川江与是鸭绿江之间的空域称之为‘米格走廊’,看来这是一个具有特定涵义的称谓了”。毛主度挥了一下手臂说道“空军的首战胜利,政治意义远远超过了军事意义。”只有周总理严肃地说:“亚楼同志,你们空军没有完全执行主席的命令哟!”此语一出,满座皆惊。周总理不慌不忙对刘亚楼说道:“主席对于空军参战。归纳起来说了三句话:说是:‘空军要在战斗中成长壮大’;‘初次打仗,以稳妥为好’;‘一鸣则已,不必惊人’。对于前两个指示,空军遵照了,只是这么一句嘛,被你们改成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家哈哈大笑起来。

(六)气鼓而不可泄
    为了让12团早日进行实战锻炼,2月3日刘亚楼令10团于2月2日返回辽阳休整,12团于2月2日进驻浪头机场。与一色从东北老航校毕业的10团相比,12团飞行员全部是从新航校毕业的新手,训练科目也差了一步。这些刘亚楼很清楚,所以在12团进驻安东后的第三天,他便来到前线机场,到飞行员的宿舍,加油线转了一圈,面带忧虑地对方子翼说:“12团飞行科目完成得少,飞米格飞机也不过20小时,以这样的空中阅历和飞行技术,与老牌的美国空军作战,是实在太嫩了。”方子翼道:“我明折了。一次战斗只能出动4架飞机,前4架落地后,才能出动后4架。”刘亚楼说:“知道就好,什么时候你可以指挥出动8架飞机升空作战,要听我的命令。”
    12团先是利用5天时间进行地面教育和战区航行,2月8日开始战斗值班,前两天有两次战斗出动都委有顺利,不料两天后事故发生。2月10日的战斗出动中,纪正清反航途中掉队迷航,燃料耗尽,迫降未成,机毁人亡。不料更大的事故还在后头,12日上午,在警报声中12团3大队副队长曲文违令起飞,在编队紧急盘旋上升中,与错位的4号机贾斌仁相撞,2人2机俱毁。2号机吴振海在空中迷航燃料耗尽,迫降时机毁人亡。12团进驻前方仅10天,一仗未打,便自己“报销”了一个中人,事故的主要原因是:曲广文求战精神可嘉,但违抗命令的行为是严重错误,部队训练不足,技术太差,亦是重要原因。事故不可避免,但此次事故是严重的,消息传开,纷纷要求撤换方子翼。刘亚楼当即对提这意见的人瞪了上眼:“你就知道撤换,你去指挥啊?!未经深思熟虑就拿出处理意见,这是瘟疫。”他当即给方子翼发电,没有给部属过多的严厉指责,有批评,但更多的是抚慰、鼓励和鞭策。3月2日,12团回辽阳整训,等夏季到来重整旗鼓,再回安东。
1951年7月5日,空4师12团再度进驻浪头机场。刘亚楼对12团2次参战十分关心,特来电指出:“12团此次参战,虽有掩护飞行部队入朝的任务,但仍属实战锻炼性质,尽管在友军协同下进行,但基本上要靠独立作战。在指导思想上,仍应遵循大胆细心,谨防冒失,周密准备,严格纪律,吸取教训,迅速纠正等原则;在敌情不严重时则以优势兵力勇敢地投入战斗,在敌情严重时则不要投入战斗。”又特别对方子翼作了交代:“12团这次参战的目的主要是锻炼,打了胜仗更好,打了败仗义也不要紧,可以获得经验,获取经验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次刘亚楼给方子翼以较大的指挥权。
    7月9日上午,12团进行了两次战斗出动。第二次出动时,方子翼命12团团长赵大海率8机协同友军到安州以南打击来犯敌机。他们飞过安州是仍未发现敌机,到了返航时间,方子翼令赵大海返航。在掉头北返时,发现清川江口有一群B—29轰炸机,越大海贪恋战功,轻视B—29,却反遭4架B—29反击。在飞机空中开花时,赵大海跳伞坠海牺牲。12团的飞行员落地后,一个个不肯下飞机,地勤人员也不肯回去休息。刘亚楼此时正好来到前线,闻讯后直飞机场,喊道:“怎么,都不吃饭了吗?”飞行员死活不吭声。“觉也不睡了?”有人在哭,就是没人下来。刘亚楼大吼一声:“只有今天没有明日了?不吃饭不睡觉怎么为自己雪耻?!”这一吼把飞行员个个吼下了飞机。刘亚楼又告诉方子翼:“通知空勤灶,加几个好菜,开几瓶好酒,让大伙松驰松驰神经。弦崩得太紧会断的。”饭后,刘亚楼又来到飞行员宿舍促膝交谈,再鼓士气。7月,雨季提前到来,即不能作战,又不能训练,刘亚楼乃命12团返回辽阳。
    9月12日,空4师第三次飞赴安东。9月25日,大规模的空战进入高潮,当日空4师出动4个团次编队升空作战。下午的空战打得最为激烈,苏方罗波夫军长出动110架飞机飞到安州地区作战,12团出动16架协同作战,保卫清川江上的金川里大桥。12团第一次飞行大队大队长李永泰率全大队是作为第三梯队升空的,此次交手规模之大,惨烈之巨,是年国中国空军参战以来空前的一次。4号机飞行员刘涌新单机对敌6机,竟一炮击落1架F—86,这是中国空军第一次击落远东安军F—86飞机。刘涌新被击伤,低空跳伞牺牲。2大队大队长龙华毅1分钟内击落2架敌机,在座机被打中时,又击伤两架敌机,自己安返基地。李永泰与敌数机缠斗,战机中弹30多发56处负伤,仍然将飞机驾归。罗波夫看后竖起大姆指说:“这哪是飞机,简直是坦克。”从此,李永泰获得了一个“攻不破、打不烂的空中坦克”的美称。在北京的刘亚楼专门发电致贺:“空4师12团的飞行员虽然都是新手,但敢于同老牌的美国空军交锋,在上百架飞机的空战中,沉着镇静,必有承认这是个胜利。……对李永泰同志之机中弹30余发安返基应加以特别表扬。
    自9月12日至10月19日,空4师参战共28天,单独或同友军出动29次,出动飞机508架,空战10次,其中与近200架敌机的大机群作战7次,取得击落敌机17架、击伤7架的战果。自己被击落14架,击伤4架。刘亚楼与方子翼的一次谈话中,称这代介为“交学费“。它在取得大规模空战的宝贵经验的同时,掩护了志愿军后方的运输线。协同友军把空战无不胜线推到了清川江以南。空4师战果辉煌。对12才来说,是雪了耻,报了仇。10月2日,毛泽东在空军送来的报告上批示道:”刘亚楼同志:此件已阅。空4师奋勇作战,甚好甚慰,你们予鼓励是正确的,对壮烈牺牲的家属应予以安慰。

(七)空3师继续参战 再创辉煌
    10月12日,刘亚楼堂馆所和空军首长决定空3师进行实战锻炼,空4师转驻沈阳北凌机场休整。10月12日,空3师在师长袁彬、政委高厚良的率领下,进驻安东浪头机场。空3师共有闷行人员59人,米格—15飞机59架,雅克—12型2架,总共61架。当空3师进驻浪头时,美国空军的“绞杀战”已达到近乎疯狂一程度(即空中封锁战)。但美国空军“在绞杀战 ”中不幸啃到了空3师这根硬骨头。
    在11月4日的空战中,7团3大队牟敦康大队长和副大队长赵宝桐击落击伤敌机4架,在空3师成绩簿上写下了光辉的第一页。在11月18日的空战中,9团1大队大队长王海率领的6架战鹰打下5架敌机,这在世界空战史上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数字。7团1大队大队长刘玉堤在几次空战中,先后击落击伤敌机8架。在12月5日空战中,9团3大队闷行员罗沧海4炮击落3架敌机,前后不过一分钟在罗沧海空中“点名”的同时,9团2大队飞行员邵俊峰也击落1架敌机。
    空3师第一次参加空战便出手不凡,远在北京的刘亚楼当然为之高兴,但他在高兴之余也有忧虑。他所看到的空3师的战报中,出现的尽是些孤胆英雄,什么赵宝桐单机斗敌群机,刘玉堤独驾战机歼敌4机,孙生禄“剌刀见红”等等。刘亚楼认为现代空战不仅需要勇敢,还需要战术,所以于11月下旬来到浪头基地,给空3师上了一课,他在讲课中例举了跳舞,来说明互相配合的生要性。俩人跳舞如不能踩住点子,不合音乐节拍,不但舞姿难看,且会踩到对方的脚。空战也是这样,如果长机和僚机、单机和机群不能合拍,不但打不赢敌人,还会伤害自己。
    刘亚楼双样临安东,听取了刘震司令员的汇报。刘震受双重领导,既受志愿军彭大将军的领导,又受刘亚楼等军委空军首长的指挥。刘震说:“在参战初期,我们多以小编队,多梯次和多层配置,这种打法比较灵活机动,战果也比较好。后来采取大编队,大机群出战,敌我双方一接触,我方即被打散。美机被打散后,尚能保持4机或双机作战,南昌我方保持4机则很困难次数也很少,一般只能保持双机作战,有时还成了单机,造成被动挨打的局面。我方被击落的飞机,多半是单机活动情况下发生的。作为我这一些级的指挥员,和艨同是通过空中指挥员实施指挥,至多是在师、团编队中指挥到大队长,这已是很特殊的。但现在有时候,我恨不得指挥到每一个飞行员。”刘亚楼说:“如果我机采取多批小编队,多层次进入战区 ,集中兵力于一个空域,并力求保持4机或双机协同作战,是不是就灵活得多,也容易争了主动权?”刘震点头称是。
    刘亚楼到安东后,平日里除参加空中指挥参与战术讲评外,最爱往飞得员宿舍和起飞线跑。那时中国的飞行员虽说不多,但至少也有数百人,几场仗下来,就能叫得出90%以上的名字,作为了一个空军司令员,做到这点非常不易。一天大早,刘震在睡莲梦中被叫醒,警卫员告之刘亚楼有请。刘震急忙赶往刘亚楼的住处,看到刘亚楼显现出一夜没睡的样子。刘亚楼指着桌上的一又叠稿纸,用发哑的声音说:“如果没有意见的话,下发部队讨论,并在战斗中实行。”刘震一看是《一区两层四四制空战战术原则》,觉得提法新鲜,切合实际。发下后,有人似懂非懂,刘亚楼就给没有战斗出动的飞行员和指挥员讲课。他讲课改成“一域多层四四制”进行讲述:“‘一域’是指同批升空作战的部队在一个空中区域内进行战斗,始终保持在以领队长机为核心的目视联系或战术联系的距离之间,空域的转移以领队长机的位置为转移,‘多层’是批升空作战的部队,在队形配备上至少分为高低两层以便前后互相支援和掩护,‘四四制’,是在战斗中最好能经常保持4架为一个基本单位,投入攻击和与敌缠斗,以便双机互相交替攻击掩护,以免被敌机偷袭……”一种全新的空战技术原则产生了,使许多美国“王牌”飞行员吃尽了苦头。
    从1951年12月11日开始,刘亚楼命新成立的空2师、空14师,在空3师带领下进行实战锻炼。两个月前,空3师还是在友军的掩护下作战,两个月历经大小数十战后,空3师已能带领和掩护兄弟部队作战了。抗美援朝战争期间,新中国空军先后有10个驱逐师和2个轰炸师的部队,共672名飞行员和5.9万名地勤人员参加了实战锻炼,说明中国空军的成长步伐是惊人的。

(八)中国空军跃居世界第三
    空军的初战阶段是1951年3月基本结束,主要达到了由不会作战到学会作战的要求;从1951年9月至1953年6月,空军进入了以大批部队正式参战的阶段。从1952年7月至1953年7月停战。志愿军空军进入了独立作战阶段。从1950年12月至1953年7月。在两年零8个月作战中,共战斗起飞2457批,26491架次,实战366批,1872架次,共击落美军侵朝飞机330架。在战争中,涌现出王海、刘玉堤、孙生禄、赵宝桐、张积慧、鲁珉这6名一级英雄。还有一大批2级英雄和功臣模范。空3师誉为“英雄的王海大队”共击落击伤敌机29架。王海本人击落敌机4架,击伤5架。空4师中队长张积慧前后击落F—86飞机4架,其中有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美国“空中英雄”,有过击落21架飞机纪录的戴维斯和他的僚机,从空战的实力看,中国空军仅次于美苏,跃居世界空军第三位。1953年发展到23个航空兵师,近3000架飞机。战争中我军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中国被击落飞机231架,共牺牲空勤人员116人。他们用自己鲜血和生命书写了中国空军的光荣战史。
    从1950年底至1953年夏,苏联空军参加了所有重要的空战,苏军击落美国飞机约980架。苏联约有250架飞机被击落,在朝鲜战场 上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立下了汗马功劳。
刘亚楼临危受命,敢于挑重担,关于接受新事物,刻苦钻研新知识。他认真学习毛泽东思想,继承陆军光荣传统,把思想工作贯穿到训练和战斗中去。他关于发声军事民主,注意听取各方意见,认真分析研究及时总结作战经验,不断提高作战水平,为锻炼志愿军参加空战,打败美军空军,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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