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州桥,建于隋朝大业年间,至今1400年;哈尔滨松花江大桥,110年;南京长江大桥,43年;宁波奉化江灵桥,75年,这座桥由德国公司设计,这家公司经历二战,竟然保存着灵桥的档案,前不久还寄来文件提醒业主及时维修。
杭州钱江三桥引桥塌了。距离它建成通车不过14年。但是与它同江相望的钱塘江大桥,74年来任凭风吹浪打,岿然不动,被网民热捧为“桥坚强”。(8月2日《人民日报》)
赵州桥,建于隋朝大业年间,至今1400年;哈尔滨松花江大桥,110年;南京长江大桥,43年;宁波奉化江灵桥,75年,这座桥由德国公司设计,这家公司经历二战,竟然保存着灵桥的档案,前不久还寄来文件提醒业主及时维修。
今天,我们不缺资金,也不缺技术,修好的桥,许多成了“桥脆脆”,面对历史上这一座座巍然屹立的大桥、丰碑一样的大桥,谁该有愧?
设计者有愧?当年茅以升为了设计钱塘江大桥,日夜奔走,“忽而愁闷,忽而开颜,有时寝食皆废。”为了确保质量,他到钱塘江两岸研究地质结构,查看水情,披阅历史上的水文记录,设计的图纸多方征求意见,历时数年,才敲定了设计方案。请问,现在这些“桥脆脆”的设计者,哪个有茅以升这样的兢兢业业?哪个有茅以升这样的精益求精?好多到现场都不去看,就可以凭经验、凭感觉拿出设计图纸,这样的设计,可以用“多快好省”来形容,“多”,设计费要的很多;“快”,几天时间,投资数千万的工程图纸就出来了;“好”,自我感觉良好;“省”,省略了不应该省略的程序。这样的“大跃进”的设计理念,大桥想不成为“桥脆脆”都难。
承建者有愧?在钱塘江大桥的修建中,茅以升担任桥梁项目业主指挥长,融资方式采用收费还贷。茅以升不仅要苦思施工方案,还要四处奔走融资,更要节约费用,监管支出。而我们现在的施工,已经不是在修风吹浪打都不怕的桥,而是利益交换、层层分包,一个工程从中标单位到承建单位,不知道发包了多少道,你包我包,你吃我吃,层层剥皮,最后,到了真正的承建者手中,资金所剩无几,若按正常施工只能捉襟见肘,只好在材料上、时间上、质量上打歪主意,要不然做工程就要倒亏。在这样的语境下,桥如何能够坚强?在现在发现的一些危桥中,桥面中居然露出了竹竿、PV管、硬纸板,你说这样的工程质量,羞愧不羞愧?
监理者有愧?天天与钱塘江大桥为伴的何先生对大桥充满崇敬之情。他说,大桥的结构一直保持得很好。“大桥铆钉,虽然只有22毫米,但是货真价实,规格很高,它们是连接钢构的关键,到现在都纹丝不动的,看铆钉就知道这个工程不是偷工减料的。”可见钱塘江大桥,真的是良心工程,优质工程,那怕冒着日军飞机的轰炸,工程质量都一点不含糊。现在,我们新修的大桥工程都有监理单位,按照法律定位,监理者与施工者,一个属于监督者,一个属于被监督者,但事实上,许多时候,监理者与施工者已经穿上了一条“连裆裤”,结为利益同盟,监理者在金钱的面前,已经放弃了职业操守,你说这样的“稻草人”,如果能驱赶侵吞国家财产的大嘴乌鸦?
在钱塘江大桥的修建中,总工程师罗英对茅以升说:“钱塘江大桥修不好,出了问题,第一个要跳钱塘江的人是你,第二个是我。”
今天,我们在建的桥,或者已经建成的桥,哪个设计者、承建者、监理者敢说这么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如果不敢,请扪住胸口,问一问你的良心,有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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